&esp;&esp;若非宋霖足够温善宽和,能够再三容忍,后来又有了过命的交情,恐怕二人也无法成为好友。
&esp;&esp;所以宋如歌一直觉得,在温疏水二十四岁这年,竟能出现那样一个纯真无邪、又不记仇的小公主,想来就是他多年征战最大的福报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宋如歌的及笄礼是在军营中度过的,那会儿宋霖与温疏水已经在战场上立过几次功劳,封赏丰厚,她也早不必打杂,能跟着战士训练。
&esp;&esp;尤其有宋霖亲自指导,进步极快,许多普通士卒已不是她的对手。
&esp;&esp;只是不管怎么练习,不管有多大的进步,宋霖从不允许她真正地踏上战场半步。
&esp;&esp;因而北征出事时,宋如歌并不在兄长身边。
&esp;&esp;升任副将之后,宋霖便告假带着妹妹回家,将母亲崔花儿接到京城颐养天年。
&esp;&esp;彼时那些欺负过孤儿寡母的人,纷纷缩在家里,竟是面也不敢露。
&esp;&esp;只有吴家高高兴兴地出来送行。
&esp;&esp;宋如歌坐在马上,扫过一圈,没有瞧见小竹马的身影,虽知晓他正在准备秋闱,仍有些失望。
&esp;&esp;她只前两三年回来时遇见过吴觉书一次,个头已比她高了,满身的书卷气,说起话来温文尔雅,当时便有好几个小姑娘在远处偷看。
&esp;&esp;他家境好,又年纪轻轻中了秀才,正是前途一片光明,是快人人馋的香饽饽。
&esp;&esp;宋如歌原本还想去京城前见他一面,如此,也不好打搅。
&esp;&esp;吴家。
&esp;&esp;吴老爷走进屋内,看到儿子正望着窗外发呆,叹了口气。
&esp;&esp;吴觉书回过神:“走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走了。”吴老爷道,“你花儿婶小时候带过你,如今迁到京城恐怕就不回来了,你……该去送送的。”
&esp;&esp;吴觉书手指头摩挲着书卷一角,半晌低低道:“等我秋闱中了举,我再……”
&esp;&esp;吴老爷知道,上一次乡试落榜,给儿子的打击很大,此次不敢相见,恐怕也有这层原因在。
&esp;&esp;只是世事变幻无常,倘若一时畏缩,就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了。
&esp;&esp;吴觉书却只是想着,待明年秋天中了举人,再隔一年正好进京赴春闱,说到底,不过两年而已。
&esp;&esp;他便又重新充满动力,拿起半天没有翻动过的书卷,认真研读起来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初到京城,一切都如此陌生。
&esp;&esp;尽管宋如歌已经算是不怕生的,可望见这车水马龙的繁华长街,仍是愣了神。
&esp;&esp;放在家乡,副将已是天大的官职,但在富贵如云的京城,竟显得如此不值一提。
&esp;&esp;更何况在京中多是书香门番外五
&esp;&esp;尽管损失了一支前锋部队,但此次北征却势如破竹,顺利收回北方失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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